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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我欲为王(塞巴斯蒂安×克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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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夏尔成为恶魔之后,塞巴斯蒂安就回到魔界。
就算有契约在,违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代价比较大,而且他的少爷也明确表示不再需要这份契约,他自己能够依靠自己去解决,塞巴斯蒂安也不想要一个恶魔的灵魂。
嗯……不对。
优雅的唇角微翘,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塞巴斯蒂安轻轻地抚摸着手上一枚耀眼的红色戒指,一双血红色眼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想要一个恶魔的灵魂,名为克洛德.浮士德的恶魔的灵魂。
不过这个恶魔有点不乖呢,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塞巴斯蒂安笑笑,把戒指收好。
既然我找不到你,那就让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自投罗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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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刚要把飘着苦涩味道的红茶放到他新任主人面前,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从手上传来,一瞬间让他微微失神,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茶。
亚菲索特停下手里的笔,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克洛德。”
“抱歉,少爷。”克洛德回过神来,把茶放下,恭敬地鞠了一个躬,“您请慢用。”
说完没等亚菲索特开口,克洛德就退下了,稍快的步伐走到拐角,克洛德把一只手套拿下来,白皙的手背上那抹不去的印记果然在隐隐地发着光。
“亚洛斯?”克洛德皱眉,这样的感觉,的确是亚洛斯在召唤,但是,怎么可能?
他是亲手杀了他的,就算灵魂因为后面的种种事情而分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如果亚洛斯没死,他是不可能缔结新的契约的,而他现在有了新的主人。
所以,到底是谁在召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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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召唤之后已经过去了几天,手上的印记再也没有动静。
克洛德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整件事给他的预感也不太好,但他不太想去追究,特别是如果要追究就需要去到魔界,而他暂时还不想去惹麻烦。
把房间瞬间打扫完后,克洛德开始精心准备今晚招待客人的食物。
他现在的主人——亚菲索特.希尔斯,曾是希尔斯庄园前任庄园主埃尔.希尔斯最小的儿子,可惜他的母亲并非庄园主夫人,而是一个小小的女仆。
身份的卑微让亚菲索尔从小就受尽凌辱,特别是在母亲死后,兄弟姐妹每天都变着花样折磨他,而那最后的一击是他的父亲让他染上吗啡后,以罪为名将他丢弃到贫民窟的臭水沟里。
那时偶然路过的克洛德并不想理会这个孩子,他对这样的事并不感兴趣,但让他意想不到的却是亚菲索尔用着非常残忍的自残方式来阻止毒瘾的发作。
当克洛德注意到他时,他的双腿已经满是划痕,深可见骨,周围一片都是红色的鲜血,而他的手上还握着尖锐的石头,冷漠得眼神预示着再一次的伤害。
如果对自己的伤害都可以这样的毫不犹豫,那么伤害起别人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伤害别人,才是最堕落、最黑暗的灵魂。
也是最美味的甜点。
克洛德挑眉,终于慢慢地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丝毫不在意那恶臭血腥的气味,恭敬地俯下身。
“请问,您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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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亚菲索尔已经成为希尔斯庄园的主人,但克洛德没有食用他的灵魂,也没有离开。
其一是亚菲索尔的愿望没有达成。
一开始亚菲索尔的愿望就是为他的母亲报仇,可目前得到的结果却是,杀害他母亲的并非埃尔.希尔斯或者希尔斯家的任何人。
所以这件事还得继续下去。
其二就是他暂时不想回魔界。
他已经听说夏尔变成了恶魔,而塞巴斯蒂安回到了魔界,如果他现在回去就等于去送死。
他承认他打不过塞巴斯蒂安,之前他有魔剑加持都打不过,更别说后来的那一剑让他魔力大损。
克洛德知道,恶魔之间的仇恨不是时间上的消逝那么容易就可以化解,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才是最廉价,最不值一提的。
但现在,他还是能躲就躲,能不回去就不回去,至少要等到他食用了亚菲索尔的灵魂,有一些能力和塞巴斯蒂安抗衡之后再回去。
但克洛德没想到,这件他不太想理会的事会变成了他身上最麻烦的一件事,最后的结果不是他想不想回去,而是不得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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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客人是希尔斯庄园经销葡萄酒的一个渠道部署负责人,定期向亚菲索尔汇报葡萄酒的销售情况。
希尔斯庄园很大,里面种植着很多东西,因此希尔斯公司对外销售的东西种类也很多,但最主要,最盛名的还是葡萄酒。
这么大的一个庄园交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打理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亚菲索尔或许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他有一点非常值得克洛德去注意,那就是他的非常善于利用,而且懂得取舍。
这一点从他在得到庄园后,却把庞大的庄园交由曾经的各个部分的渠道负责人去打理就可以看出。
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恶魔做不到的,这件事情克洛德也可以帮他去做,但少爷不开口,他就什么也不做。
他只是一名执事而已。
克洛德在客人到来前半个小时做好了晚餐,重新换一套执事服,到门口迎接客人。
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驾驶马车的是一个戴着帽子的人,那帽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上半部分的脸,只能隐约看到脸上的一道疤痕和微笑中似乎带着阴谋的唇。
虽然看不到眼睛,但克洛德知道这个人正在看他,带着令他不舒服的笑,幸灾乐祸。
克洛德抬了抬眼镜,站在门口看着马车驶入庭院,在客人下车后将客人领进了大厅,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个驾驶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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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精致的晚餐之后,亚索菲尔和客人去了会客厅,少爷摆了摆手,克洛德就细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站在走廊上,空气里无形中似乎有某种压抑的感觉,克洛德回头看了一眼亚索菲尔所在的房间,然后转身向走廊尽头走去。
长长的走廊因为没有使用到房间而没有点燃墙壁上的蜡烛,那里一片漆黑,让人看不见任何东西。
克洛德走到光的边缘站定不动,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嬉笑声,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嘿嘿嘿,终于来了,小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随着男人的步伐,他的面容渐渐在亮处显现出来,灰色的风衣,灰白色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脸,头上戴着一顶尖帽,正是那个驾驶人,一样咧嘴微笑。
克洛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开口,那驾驶人也不着急,还绕着克洛德走了一圈,边走边一直打量着他,似乎显得很有好奇。
“你知道小生为何而来吗?”
“我不感兴趣。”
“哎呀呀~这可是关乎你生死的问题哦,你怎么可以不感兴趣呢?还是说你已经知道有人在找你了?”
克洛德眼里精光一闪,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斜眼看着男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男人见他有反应了又得意地嬉笑起来,话却转了头,“你知道小生的规矩,想要消息就得付出点代价,怎么样,我的执事?给小生那个吧~给小生那个吧~”
男人笑得花枝乱颤,又开始围着克洛德绕圈了,“给小生那个吧~我的执事~给我吧~嗯?给我吧~嘻嘻嘻~”
感觉到男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克洛德略微退了一步,觉得有点烦。
男人要给什么他知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实在不能理解男人的恶趣味,也有些懒得再和这疯疯癫癫的死神周旋了。转念一想,要是真关乎他的生死,迟早都得来,现在他才懒得费那个口舌。
那时塞巴斯蒂安都用魔剑插进他心脏了,现在他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恶魔要是那么容易死,还叫恶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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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转身就走,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叫住他,而是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和他说话,“你知道魔界魔王的更替时间吧?”
听到问题,克洛德连停顿都没有,他不想回答这种每一个恶魔都知道的幼稚问题,身后的男人嬉笑了一声后继续说下去。
“因为魔力的高低,在还没有魔王之前魔界一直都很动荡,嘻嘻~,直到第一个魔王的出现,他用实力让所有恶魔闭上了嘴,魔界也得以稳定。可惜啊,这样的稳定并没有持续多久,长期的统治让魔王开始变得残暴,最终被杀并被第二个魔王所取代。至此呢,魔界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以一百年为界更换一次魔王。”
克洛德不知道这个死神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看他自问自答得很开心,要是现在去打扰好像还真是有点不礼貌。
男人继续嬉笑地说,“现在应该是第七个魔王统治吧?可是小生有点不明白,这才过了六十年,怎么突然就要更替了呢?”
克洛德突然停下来脚步,转身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男人靠墙,却状似好奇地偏头看他,“嗯?小生我说了什么?”
对于他的无聊,克洛德真是不想多废话,“葬仪屋,告诉我谁要更替现在的魔王?”
“既然小生都到这了,你也能猜到了吧?”
克洛德皱眉,沉吟了一会才不确定地开口,“塞巴斯蒂安?”
“是的。”在克洛德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葬仪屋终于也收敛了一些笑,“这件事已经在神魔两界传开了,塞巴斯蒂安不久前就已经向你父亲正式宣战了。”
“这不可能!”克洛德打断他的话,“魔界其他恶魔是不会准许他这样做的,他也不可能打得过第七魔王塔撒.浮士德。”
“怎么不可能呢?别忘了你也曾被他打败过哦,而他现在不仅有魔剑加持,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呢。”
葬仪屋说到“王牌”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克洛德,后者挑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主角了。
葬仪屋站起身绕过他,“总之,在我看来,浮士德先生,你近期得回魔界,大战似乎就在这几天了呢。哦,还有一点,小生好心提醒你,回去的时候最好绕开塞巴斯蒂安走哦,嘻嘻嘻~”
“既然我是那张牌,我又怎么可以回去?”
“你要是回去的话,你父亲或许还不会死,你要是不回去的话~嘻嘻嘻~”
克洛德转身没有问为什么他这么肯定魔王会败,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在神界也算麻烦,而且有这样的好戏,我怎么会不做点什么呢?”男人停顿了一下,又嬉笑开来,“最重要的是塞巴斯蒂安让我来找你的哦,执事,你以为你躲得掉吗?嘻嘻~”
葬仪屋已经走了,克洛德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想到少爷应该已经谈完事情了,于是急步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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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确认自己少爷的安全得到保障之前,克洛德不太想离开,特别是现在庄园被人窥视的状态下。
可是……
急忙准备好早餐,克洛德却马上转身绕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拿掉洁白的手套,手背上的五角印记发着一阵阵幽光。
自从葬仪屋到访过后,克洛德就时常感受得到亚洛斯的召唤,一次比一次频繁,而且他渐渐感受到了印记上传来的疼痛,也一次比一次强烈。
能感受到疼痛这对恶魔来说是一件比较奇特的事,一般会伤害到恶魔的只有死神手里的镰刀和魔界里少有的几把魔剑,镰刀是用来解决问题的,而魔剑则是用来惩罚恶魔的。
除了塞巴斯蒂安那不怀好意的恶魔手里的魔剑。
克洛德用另一只手捂住发光印记,皱紧了眉。
表面上看印记只是在发光,克洛德感受到的却是那里的一阵灼烧。一开始只是像滚烫的水泼到上面,疼一下就好了,但现在已经像是被烧红了的铁硬烫在皮肤上,烫进了血骨里,要把整只手都烧焦。
十指连心,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克洛德被疼得一下子单膝跪了下去,把手按到地上撑着,咬着牙肩膀不断地在抖动。
他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痛,哪怕被魔剑穿心也比不上这样的痛,让人生生地想把手剁了!
强忍了一段时间后,印记终于慢慢停下来不再发光,克洛德也终于松了口气大口地喘息,而滴下来得汗水已经完全打湿了他的衣领。
克洛德等了一会,等自己平复下来后才缓慢地站起来,走到衣柜前重新拿出一套执事服。
换完衣服,整理好手套,在他打开门之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又恢复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执事,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透着寒意,转眼又被他隐藏到了最深处。
重回厨房将精致的早餐端到少爷的房门前,克洛德有礼地敲了敲门,“少爷,您醒了吗?”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里面的回答,克洛德又敲了敲门,“少爷,我进去了。”说完克洛德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推门进入房间。
在克洛德进门的同时,床上的少年也起身了,等克洛德帮他整理好着装之后,亚索菲尔坐在桌边优雅地享用着美味的早餐。
克洛德站在一旁微微低头用余光注意着少爷的动作,等少爷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嘴时,克洛德唤来仆人收拾餐具,然后跟随亚索菲尔一同离开房间。
“少爷,我近期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希望得到您的许可。”
“嗯?”这是克洛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提要求,亚索菲尔来了兴趣,“如果我不同意呢?”
“您不同意我便不能离开。”克洛德面无表情地说。
亚索菲尔注意到他用了“不能”这个词,他停下脚步,偏头看身边的执事,“你离开是要去做什么?”
“一些私事而已,您不必在意。”
“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之内。”
亚索菲尔看了他一会后,又继续往前走,“克洛德,你知道现在有人在威胁我吧?你就不怕我怎么样?”
克洛德在后面恭敬地回答道,“少爷这么聪明,我相信即使我不在身边,少爷也能够解决那些事情。”
“哼哼~”亚索菲尔轻蔑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而后面的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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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刚踏入魔界,他的眼镜就已消失不见,显示出他了那狭长迷人的双眼,刻板的执事服变化成了华丽的古英伦贵族服饰,繁杂而高贵,将他的身材称得高大修长。
这么英俊的男人,还真是吸引人的注意啊。
塞巴斯蒂安单手撑着侧脸,一边看着水晶球里那个大方地走进古魔堡的男人,一手轻轻摩擦着手指上的血红色戒指。
像是猎人盯上了已属于自己的猎物,塞巴斯蒂安的嘴脸泛起笑意。
这不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吗?那么接下来……
克洛德走进冷清的古魔堡,阴暗的气氛,皎洁的月光下的古老城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连爬满墙上朵朵盛开的美丽蔷薇,也只是为它添加了惊悚的血色。
“嗒,嗒,嗒……”
走在城堡里,克洛德只听到他的脚步声的城堡里回荡。
高而华丽宏伟的大厅里,只有一个魔王宝座在其中,克洛德看了眼那空荡荡的宝座,又继续一层一层地往上走,一直走到魔王所住的房间,停住。
盯着眼前门上的繁杂雕饰看了很久,克洛德也没有伸出手去敲门,在他来之前,他在路上就已经听到了一些大战的传闻。
第七任魔王塔撒.浮士德在统治了魔界六十年后,就在刚刚的一小时前败了给一个恶魔,也就是魔界现在新的魔王,第八任魔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而也许,这扇门后面就坐着正在等他自投罗网的魔王。
克洛德不知道塞巴斯蒂安为什么要夺魔王这个位置,肯定不会是单纯地为了引出自己,那太大费周章了,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这个目的足以让他铤而走险。
克洛德对他的目的没兴趣,他更加考虑的是塞巴斯蒂安会怎样顺带地报复自己,但无论怎样,以他现在的魔力都不足以和他抗衡。
克洛德可以不回来,现在也可以走,魔界内不允许恶魔之间互相残杀,就连魔王的惩罚也不允许杀死恶魔,所以至少他可以活着离开,等到了魔界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惜克洛德连听天由命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塔撒.浮士德在塞巴斯蒂安手上,他走不了。
葬仪屋把塔撒称为他的父亲,这其实是错的,恶魔永远不会有孩子,他们的延续也不是以后代的形式。
恶魔不会变老,但每百年都会有恶魔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在外界被死神杀死,被同类杀死或者因为魔力枯竭而死等。
而每百年也会有新的恶魔加入,百年的蛇兽虫蚁有机会吸食到黑暗的灵魂就有可能变成恶魔。
一百年前,当克洛德第一次变成恶魔踏入魔界的时候,他遇到的第一个恶魔就是塔撒.浮士德,塔撒是一个生存了很久的恶魔,他教会了他魔界所有东西,给了他克洛德.浮士德的名字,所以他跟在他身边。
但也仅仅是这样,恶魔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激,克洛德只是利用塔撒来学到东西,塔撒也是利用他来完成一些事情,互取所需而已。
从这一方面来说,克洛德不能离开绝不是因为他顾念着塔撒,而是他的命在很久以前就被塔撒以生死契约和自己的连在了一起,用以保护自己。
恶魔就是恶魔,这就是恶魔的本质,所以在他没有找到破解这个生死契约之前,他必须得保护塔撒,塔撒要是死了,他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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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抬起了手来敲门。
就像葬仪屋说的,因为种种原因,他根本躲不掉,逃到外面会被杀死,留在魔界会魔力枯竭而死,他躲不掉。
刚敲了第一声门,门却应声而开,那“吱呀”的声音在走廊间回响,门没有锁,克洛德冷静地收回手,大步走进去。
宽敞的房间里黑暗无比,只留一扇窗里透进来的月光照应出一张华丽到夸张的大床的轮廓。
克洛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看着那扇窗,不走近也不出声,既然他都已经来到了这,他就不担心塞巴斯蒂安不现身。
果然,很快他就发现,这间房间里有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不过有些奇怪,这个呼吸声很微弱,不是刻意屏住呼吸,而是本身的微弱。
克洛德皱了皱眉,向黑暗处走去,“塔撒?”
没有人回答,呼吸声重了一些,克洛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塔撒,出来。”
克洛德走近后在黑暗里扫视了一下,转眼看到角落里隐约有东西伏在那,像是人影,呼吸声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克洛德走过去蹲下身去看清楚,在那伏着的的确是塔撒.浮士德,只是他已经昏迷不醒,呼吸也越来越弱,像是马上就会死去。
背后有微乱的气流,克洛德本来想去扶塔撒的手转眼就劈向身后,动作快得惊人,可惜后面的人更快,闪身又绕到了他后面,一手就卡住了他的纤长的脖子。
“哦呀哦呀~”后面的人闷笑了一声,明显心情大好,“我的蜘蛛终于肯回来了呀,我正准备把魔王拖到外面去杀了,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克洛德厌恶地动了动,一把金色的餐刀向后猛地刺过去,趁着塞巴斯蒂安放手马上跳开了束缚,掌握主导权发起新的攻击。
“真是不乖。”塞巴斯蒂安笑了笑,又貌似无奈地说,“既然你想要玩,我就陪你玩玩,只是待会做事的时候可别说没力气哦。”
那样的不在意,克洛德感觉自己受到了藐视,于是更加加快了攻击速度,一时间让塞巴斯蒂安闪躲不停。
从亚洛斯之后就一直没能吸食到灵魂加上中了一剑,这些都让克洛德的魔力削弱得很快,猛烈地攻击了几下后,他就再没有魔力支撑了。
渐渐地,他的速度开始变慢,塞巴斯蒂安看出来了,躲了这么久,在他终于想离开的时候突然一把从身后禁锢了他,拖着就往床的方向走。
克洛德一开始以为他要带自己出去杀了自己或者用什么方式报复自己,直到塞巴斯蒂安把他往床上一扔并开始脱他的衣服的时候,他才挣扎地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塞巴斯蒂安嗤笑了一声,继续脱他的衣服。
克洛德直觉这肯定不会是比死更好的事,依照塞巴斯蒂安的作风,不把人往死里弄绝对说不过去。
克洛德也不管他要干什么了,先一脚踹过去,翻身就要下床,可是塞巴斯蒂安比他动作更快,往后拉住他的一只手,一把精致的尖刀就直直地冲掌心插了进去。
“啊……”一声厉叫破口而出,那一瞬间克洛德差点没疼晕过去。
“好玩吗?还想再玩吗?”塞巴斯蒂安微笑地摸了摸钉在床头上的刀,克洛德立刻叫得更大声。
塞巴斯蒂安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顺着那鲜血淋漓的手摸到了他英俊的脸颊,用温柔无比地语气说,“乖乖躺着就好了,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呢?”
而克洛德闭紧了眼,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塞巴斯蒂安插的正是克洛德印记所在的位置,对于恶魔来说,除去心脏外,印记是最重要的地方,这里容不得一点伤害,更何况是被魔剑插入。
克洛德一点也不敢再动,睁开眼已经是疼得泛金光,也嘶哑了声音,“你到底要干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谁让你不安分?”塞巴斯蒂安鲜红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然后凑近了居然亲了一下克洛德的嘴角。
要不是手上的疼还提醒着他,克洛德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塞巴斯蒂安刚刚干了什么?亲他?一个恶魔亲另一个恶魔?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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